北宋公堂审案有规,你只需据实应答,莫慌。若遇刁难,便提郡主府,自有我来周旋。”
戚萝点头应下,跟着官差快步赶往开封府。
到了府衙前,早有胥吏引着她走侧门入内。
穿过仪门便见公堂肃穆,府尹端坐于公案后,两侧列着持杖皂隶。
堂下跪着个穿粗麻囚服的男子,头埋得极低,乱发遮住大半张脸,铁链锁着的手腕在青砖上磨出斑驳痕迹。
“堂下所跪何人?”府尹一拍惊堂木,声震梁宇。
男子身子瑟缩,瓮声瓮气回话:“小、小人周疤,是城西‘聚贤赌坊’的帮闲。”
“可知为何传你?”府尹又问,胥吏随即上前,将一叠供词摊在案上,“张家夫人与三圣巷绣娘之死,可是你所为?”
周疤猛地磕头,额头撞得青砖作响:“大人明察!小人只是追债,绝无杀人之心啊!”
“追债?”府尹冷笑,取过一旁仵作验尸格目,“张家弟弟欠赌坊三百两,你奉命追讨,扬言不还便打断其双腿,可有此事?”
周疤喉结滚动,半晌才低低应了声:“是……主家催得紧,小人也是没法子。可那张家弟弟竟跑了,小人只能去找他姐姐张夫人,想着她素来心软,能替弟弟还债。”
“你去找张夫人,便是对她施暴?”府尹将验尸格目扔到他面前,“仵作验得,张夫人死前遭凌辱,腹内胎儿已成形,你竟狠心开膛破肚,抛尸河中!三圣巷绣娘撞见你抛尸,你便斩草除根,又作何解释?”
周疤浑身发抖,声音带了哭腔:“是她先挣扎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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