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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安脸色几经变换,最后示好般亲自拿着一袋馒头走过来。
“几位用饭了不曾?兄弟真是天生神力啊,也不知道平日做什么营生。”
裴止戈闷头用地上的尖石头一下一下把树木分段,还是白老头笑着接话。
“吃过了,我这儿子不仅力气大,打猎也是一打一个准,今天早上就在山上抓了一只兔子。”
富安的脸色险些要绷不住了,自己这一行人也是从山上过来的,山里的兔子跑得有多块自己能不清楚吗?没想到小小西北边陲之地,居然还有这样的能人。
“老伯此行准备去哪里呀?说不定还能同路一阵子呢。”富安笑眯眯地开口,连称呼都带上了。
有道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白泱泱赶在白老头前面开口。
“我们打琢州来,听说北边有个老亲戚过世了,公爹便带着我们一家子奔丧,这不启程往回走了么。”
裴止戈再一次见识到了白泱泱睁眼说瞎话的能力,什么奔丧,谁奔丧还带着锅碗瓢盆这些行李?
富安又岂能听不出这是胡扯?脸上的笑意减了两分。
白老头适时瞪了白泱泱一眼,“爷们儿说话呢,你个小媳妇插什么嘴?”
然后歉意地朝富安笑了笑,却也不解释。
富安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拿着粮食坐回原先的位置。
这一晚倒也相安无事,两个火堆一直烧着,裴止戈睁了一夜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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