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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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信标正在有规律地闪烁着信号灯，但随着齐凛的深入，信号会越来越差。齐凛没有考虑过万一自己放下信标却没有支援到来的情况，因为他相信沈渊会安排好一切，就像他是如此相信着自己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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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凛用泥水为自己稍微做了一点伪装，将长发藏进了衣服里，至少不会再显得那么醒目。那些年幼时在这里挣扎求存的记忆如此深刻，他只需要稍作伪装，就真的很像是灰烬都市的原住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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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的那头邪魔对此感到很惊奇，又一次尝试打开话匣子：“你看起来，对这里既熟悉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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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凛闭着眼睛哼笑了一声，并没有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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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藻——邪魔于是安静了下来，躺在地上等待着巢穴中的污染为自己疗伤。它能闻到身旁的灵能者身上的抑制剂正在失效，一种被人类称为信息素的气味正在蔓延开来，只不过里面还夹带了点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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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早先的一场遭遇战当中，齐凛遇到了一小队邪魔。虽然他成功将对方歼灭，但身上带着的两支抑制剂很不幸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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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还是带着师父的临时标记，不过齐凛并不是很在乎，因为这是在灰烬都市，没人会对自己和沈渊的故事感兴趣，他们光是活着就已经拼尽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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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有些麻烦的是他自己，在这里的睡眠质量本来就很差，还环绕在雪松的气味里，结果他的梦里翻来覆去全都是沈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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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梦到灰烬都市的雪，梦到沈渊手上被自己咬出来的伤口和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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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梦到临行前沈渊身上好闻的气味，还梦到那天夜里见到沈渊坐在温泉旁由着自己包扎的表情，沈渊身上的那些伤疤凌乱而又性感，就像他本人身上矛盾并存着的危险和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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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个小时的短暂休息后，齐凛醒了过来，并发现抑制剂失效的速度比自己想象中快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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