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在天光中消弭如沃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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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宗师撩开弟子额上被鲜血浸透的碎发，将他抱在自己怀里，就和当年、也和齐凛想象中的一样，他低声道歉：“我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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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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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知道师父会找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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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凛露出他得意的笑容，本打算在昏迷前说出最后一句话：师父，帮我杀光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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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血块好像堵住了他的喉咙，他只能听到自己错乱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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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渊轻柔地伸手盖住他的双眼，说：“嘘，我知道。睡吧，等你醒来，战争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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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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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齐凛再次醒来的时候，那个邪魔巢穴上的战役已经进入到尾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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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颇为遗憾地听到这个消息，因为身体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尚未愈合，明白自己不可能再回到那个战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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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带着剩余的弟子们阻拦了正面的邪魔军队，并在信标消息抵达之后，利用灵能打击暂时打开了巢穴的入口。他们救回了齐凛，救回了从那巢穴里逃出来的数万名幸存者，连带着那瓮城里的千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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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宗师斩杀了巢穴里的邪魔之王，此刻正在废墟中追亡逐北，清剩下的强大邪魔，并找到更多尚未获救的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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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呢？”齐凛追问，“他杀了多少个？比我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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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雯放下拐杖坐在他的床边，翘起她那条伤腿，脸上的绷带缠绕着右眼的伤，低下头仔细地擦拭自己那条浸透了血液的护身符。她看上去比齐凛好一点儿，至少不用呆在一个透明的方舱里面吸着氧，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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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差不多，满意了吧？”舒雯没好气地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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