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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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大弟子非常纠结地问：“大宗师，我该在齐凛的名字前面加上什么头衔，像以前一样跟在您名字后面，约定俗成的作为继承人吗？还是另起一行，写成是鹰学派的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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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听起来只是一个小细节，但类似的细节实在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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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排座次的时候，辛永望就问过了。如今他还是拿捏不准，无非是因为大宗师仍旧态度暧昧，没有公开宣称齐凛如今是什么身份——也或许是沈渊自己也没有拿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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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此刻，沈渊还是只能回答小细节，说：“另起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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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辛永望记了一笔，然后苦着脸问起了更多事情，“大宗师，齐凛既然回来了，我是不是该把一些权限交还给他？还有，您曾经在宴会上公开宣布过他是您的继承人，这次又有不少人问起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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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也沉默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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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省心的小弟子出走的这三年真是留下了一笔烂摊子。尽管辛永望是个非常合格的门徒，兢兢业业地辅佐了很大一部分事务，但最关键的继承人问题依旧不可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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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继承人的一切都是为齐凛量身打造的——直到齐凛离开之后，沈渊也才意识到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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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到进入灵能之泉的权限，包括对外公布的稳定人心的消息；小到会上的座次，制服定做的尺寸；远到沈渊万一意外去世时，他的门徒们需要启动的紧急预案，临时掌权人的身份；再近到齐凛每一次毫无报备的出现，常常打断他的日程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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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和齐凛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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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混蛋是个毫无自知的世界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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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闭了闭眼睛，轻轻吐出一口气：“我会和齐凛谈谈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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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永望知道大宗师为什么沉默不语。他猜想师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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