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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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封长诀收回视线，退后一步，和裴问礼对视，“我只是好奇，为何茶楼里会有胡人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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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在京都很受人追捧。不止酒楼，茶楼为吸引客人，也请了他们。”裴问礼见他心神不宁，语气担忧，“你怎么了，那首曲子一响，你就魂不守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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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首曲子他在边疆听过羌笛声，依旧是这个曲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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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浮上空，沙场惊寒，飘渺一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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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高台盯梢，听此羌笛声，毫无睡意，四处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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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声悲凉，封长诀起初以为哪个土兵思家，越听越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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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遥风烟，有笛声飞扬，城门外吹笛人身影隐约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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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听到拉弓声，封长诀转过头，见封太平身着轻甲，拉开弓，对准那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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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箭发，吹笛人随着笛声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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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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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长诀问他父亲，封太平的声音阴沉，他开口道：“他吹的是《清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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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亡国之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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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景象令他倒抽一口冷气，整个人像是被定住在原地，随即被愤怒潮水覆盖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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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的！敢咒我们大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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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得封长诀抢过父亲手中的弓箭，对准吹笛人消失的地方又连射了三发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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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太平心绪不宁，见他这副样子，立马喝止：“别浪费箭，人早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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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让我抓住你！看我不撕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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