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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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长诀感到诧异，裴问礼问问题时不像平日的撩拨。他借着月光望去，裴问礼白皙的脸被月光映着，更显惨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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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只浮在水面上的残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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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太过耳熟，封长诀想起很久以前，裴问礼在他耳边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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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有一日，我也置身于火海之中，危机四伏，你也会担忧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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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啊。”封长诀先是应声，看裴问礼脸上的凝重缓和，他试探地问道，“裴问礼，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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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酒喝多了。”裴问礼眸色沉暗，心绪不宁，他起身要回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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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不安的情绪蔓延至封长诀的全身，他看着裴问礼回屋的背影，眉头皱起，转身跟过去，扯住裴问礼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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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问礼，你对这场战到底有几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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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答的人怔住，半晌，他微微启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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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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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对视了很久，最终封长诀败下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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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抓裴问礼衣袖的手逐渐松开，前者扯扯嘴角，淡然笑笑：“裴问礼，你别想太多，若是败了，顶多就是个亡臣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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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说，我死了，你会为我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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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问礼眼眸中染过一瞬疯狂，但只有一瞬，很快他恢复镇定，想确认封长诀口中的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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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气氛烘托，封长诀竟然忽略了裴问礼话中的漏洞，导致他后来后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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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要死一块死，你死了我也不会苟活，也没法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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