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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一起坐车回单位。贾明开始向领导们汇报昨天晚上的细节。
周新是县某常委部门的科长,37岁到和平乡任党委副书记,五把手,应该说起点还是不低的。可刚到乡镇时,活脱脱一个克隆的李亚,工作很不顺利。工作干不好,分管的啥事都跟不上节奏。书记很失望,便慢慢地给他减负,最后给他的分工只剩下一项内容,就是负责每天上午和下午两次会前集合时地点到考勤,于是在全乡上下便落了一个绰号:签到书记。好不容易把上任书记熬走,才从五把手升任四把手,经过几年的基层历练,也总算找到了感觉,正在踌躇满志,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赶上乡镇机构改革,被调回城,任经济发展局副局长。副局长也就算了,想不到组织部的任命文件中还专门给他加了括号注了一笔:列王旭同志之后。情感上就更加不能接受。从常委部门下乡镇,再被安排到这样一个普通单位,竟还要列比自己年轻好几岁的班子成员之后,再说你王旭如果是正科级他周新也就认了,偏偏也还是个副科级。这不是明摆着侮辱人是什么!
被调回城后,按照习俗,也有许多人过来看望周副局长,但他自己有了这个心结,看谁都像是特意来看他笑话的。所以每次酒喝到一定程度时,便开始借酒发牢骚。昨天晚上,在自己和平乡的老同事面前,又将牢骚重复了N遍。说到动情处,自己端起杯逐一敬酒,十个客人挨个敬,打了不到半圈,突然腿脚一软,出溜到了桌子底下。
王旭在车上听了一路,看着贾明仿佛在给周副局长总结一生,念着盖棺定论的悼词,还好,周新现在还不用着。
一个小小的县城,最高职位的级别不过就是个县处级,再往下是副县处级、正科级、副科级。也就是说,县一级能被称为领导干部的不过就是这四级。但就是这只有四个凳的小梯子,让无数人爬了一辈子,大部分人到退休也没爬到了副科级这一凳。不得不佩服,设计这个小梯子的人真是心理学、管理学的天才,他让“芸芸”基层干部为之疯、为之狂,为之茶不思饭不想,甚至为之动刀又动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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