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泪水,无声地从她紧闭的眼角滑落。
她怎么会不害怕呢?
她害怕那50%的失败率,害怕听到任何不好的消息,害怕那个曾经用生命护住她的人,最终因为想要记起她而遭遇不测。
所有的坚强和平静,在独自面对信仰时,土崩瓦解,露出了底下最深的恐惧和脆弱。
她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向着她心中的上帝,虔诚地、卑微地祈求。
“求保佑他平安,健康。她可以承担所有的不幸。”
她在空荡的教堂里坐了很久很久,直到窗外天际泛起一丝微弱的鱼肚白,清晨的寒风吹拂进教堂,她才缓站起身,悄然离开。
她并不知道,在教堂外的路边,静静地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车里的人,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单薄的身影进入教堂,又看着她久久不曾出来。
那辆车,就在那里,陪着她,停留了一整夜,直到她清晨离开,才无声无息地驶入渐亮的晨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