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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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欢者彻夜痛饮，将无用的货币抛洒在焰火之中；祈祷者汇聚教堂, 聆听神父的告慰；无助者蜷在被窝里抱头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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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刻构想不愿离去的人难得的聚在一起, 吵吵闹闹对抗这么多年，没想到在最后关头竟然还能坐在一起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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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岸边，大海无垠, 晚风习习，白沙绵软，架几只烧烤摊, 或行或坐的数十人。也不用灯, 围着篝火, 暖融融的光便亮在眼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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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椒粉一撒，肥瘦相间的牛肉在炭火上滋滋冒油，香气馋的人流口水。年轻姑娘特意换上和服, 几个小孩子拿着烟花棒追逐打闹, 夏日的气息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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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岛未来则站在海岸边, 吹着海风默默出神。浪花静谧地沿着海岸线奔腾又退却, 倒映着庞大城市虚影的海面波光粼粼, 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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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吞噬其他咒灵的水团子依然贴在他脚边, 看起来乖巧又无害。未来低头看它，过了会儿又蹲下身，像是提起一只猫儿般双手把水团举高过头顶, 抖了抖，眼神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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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灵都像你这样亲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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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最开始那会儿非常狂暴，契约之后乖巧得简直像个假咒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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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团状似不解地啪叽在上方挤出个问号，但很快又高兴地拟态出两只猫耳，还啪嗒啪嗒伸出条长尾巴来甩啊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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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忍俊不禁：“行了行了，我捏过那么多形状，怎么就光记住了幸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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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中岛敦大声的呼唤：“川岛先生——可以吃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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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岛恍然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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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目夜色如潮，潮水里涌动着一点明亮暖光，光里他的故知旧交、亲朋仇敌或坐或立，就那么笑盈盈地瞧着他，几乎要融化到光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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