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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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奥多尔探究的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一圈后，又收敛地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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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遗憾，我的见解与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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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同的外敌将催化出合作，直接杀死川岛未来是一件负收益的事情，反而会惹上巨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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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岛耸耸肩，冰凉的水让他感觉清醒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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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奥多尔安安静静地坐在他面前，看起来忧郁而脆弱，没有丝毫狂信徒的癫狂。他更像是西伯利亚高原上的一捧雪，观望世间凛冽不息的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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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和平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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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执着于创造普通人的世界呢？”平静的，困惑的疑问飘荡在狭小的室内。什么样的执念可以跨过千年的时光，在死与生的链条里不断循环，于罪恶中永远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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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奥多尔抚摸着书，如同触摸遥远的想，“如果有一枚按钮，按下后就可以随心所欲地杀死任何人，您会如何对待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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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锁，保护，控制，并谨慎地使用。人之常情的举措，这按钮如此的珍贵且难得，几乎没有人能狠得下心肠去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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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毁它也就成了罪大恶极且无法容忍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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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岛未来思索并质疑：“在销毁按钮的同时，阻拦者和旁观者甚至连你的协助者也会一并死去，这样也无所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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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持久的和平，战争和牺牲都是必要的。”魔人平静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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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你自己的牺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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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他的，是一张无懈可击的笑脸，以及一句斩钉截铁的话语：“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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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极了，完全不是一类人。川岛艰难地深呼吸，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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