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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陛下摇头叹息:“沈卿身为大陈最大功臣,这么多年来,做任何事情,都极守规矩,从来没有逾矩,却还要为一家老小身家性命考量,这是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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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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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陛下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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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毅摇头道:“千百年来,史书上页页染血,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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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臣,心思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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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与朕说实话,朕心里还是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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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陛下拉着沈毅的衣袖,轻声道:“这大陈才是沈卿的故土,能不走还是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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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毅低头道:“臣原本就没有打算走,臣是想迁都之后,返回江都老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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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明白,朕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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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轻轻拍打着沈毅的后背,苦笑道:“这就是权力二字的可怕之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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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知道这天下将来会是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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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朕会留下遗诏,大陈有国一日,李家便与沈家代代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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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德帝缓缓叹了口气:“虽然未必管用,但是应该多少能帮一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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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爷低头垂泪:“臣,多谢陛下厚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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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德帝伸手,搀扶起沈毅:“大陈能有今日,是朕要多谢沈卿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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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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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沈毅一行,动身离开建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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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随行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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