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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洞被藤蔓缠着,阿Ken用美工刀划开一道缝,里面露出个铁皮盒子。打开一看,全是泛黄的照片:陆明远穿着军大衣在雪山里拍纪录片,抱着摄像机坐在沙漠里啃馒头,还有一张是在这个明代片场拍的——他站在老槐树下,身边站着个穿旗袍的女人,两人手里都拿着《草木兵》的剧本。
“这女的是谁?”张姐指着照片,“看着有点眼熟。”夏听听凑近看,女人的眉眼竟和沈砚有几分相似,尤其是眼角那颗小小的痣。
沈砚突然开口:“是我姑姑,沈曼青。她以前是话剧演员,五年前突然失踪了。”他的声音发紧,“我退学就是想找她,听说她最后一次露面,就是在这个片场。”
空气瞬间凝固。夏听听想起手稿最后一页的空白处,有一行极淡的铅笔字:“曼青说,谢安的从容是装的,他每晚都在书房哭。”
“你姑姑……也演过谢安?”她艰难地开口。沈砚摇摇头:“她演的是谢安的夫人,一个剧本里没名字的角色。姑姑说,这个角色才是最懂谢安的人,她知道他什么时候在笑,什么时候在发抖。”
阿Ken突然“啊”了一声,指着铁皮盒子底层:“这是什么?”那是张被照片压着的纸条,上面用钢笔写着:“七月初七,槐树下,带《草木兵》来。”字迹和手稿上的一模一样,只是墨迹已经发黑,像是放了很多年。
今天正是七月初六。
夏听听的指尖划过纸条上的日期,突然觉得背后的老槐树像在盯着自己。风穿过枝桠,发出“呜呜”的声响,竟真像有人在低声哭泣。
“明天别来了。”张姐突然拽住沈砚的胳膊,“这地方邪门得很,你姑姑失踪说不定就跟这儿有关。”沈砚却摇了摇头,眼神异常坚定:“我要留下来。姑姑的日记里写过,她想拍一部‘让历史活过来’的戏,这部《淝水之战》,或许就是她没完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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