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能长,只要有人记着,在哪儿都能扎根。”
那天傍晚,姑娘把日记留在了时光故事馆。夏听听把它和沈曼青的笔记放在一起,两本跨越时空的日记,竟像两片叠在一起的兰草叶。
没过多久,罗森的书法小镇办起了“中日书法交流展”。夏听听团队送去的展品不是名家字画,而是希望小学孩子们的作品——有个孩子在竹简上写“风是一样的”,旁边画了两只握在一起的手,一只拿着毛笔,一只拿着钢笔。
开展那天,那个日本姑娘带着一群留学生来了。他们在孩子的作品前站了很久,其中个戴眼镜的男生突然说:“我爷爷是老兵,总说对不起中国。今天才明白,道歉不如一起种棵草,让它长在当年打仗的地方。”
交流展结束后,留学生们和希望小学的孩子们一起,在兰草坡种了片“友谊草”。沈砚教他们辨认兰草的嫩芽,张姐给每个人发了个小陶罐,让他们装些青峰山的土带回去。“这土能种兰草,”张姐笑得眼角堆起皱纹,“就像故事,带在身上,到哪儿都能发芽。”
秋末的时候,皮埃尔从巴黎寄来个大箱子。打开一看,是世界各地的“故事信物”:有巴黎老人母亲的字帖拓片,有华裔小女孩画的“跳舞的手”,还有张非洲少年在沙地上写“永”字的照片。“我们在电影节办了个‘种子展’,”皮埃尔在信里说,“每个展品旁边都放着包兰草籽,有人问这是什么草,我说这是‘记得草’,记得别人的好,记得没说的话。”
夏听听把这些信物都摆进时光故事馆,玻璃柜里渐渐摆满了——有从卫夫人故乡寄来的河床土,有淝水边的鹅卵石,有谢玄练兵场的旧箭簇,还有片从日本岚山采来的兰草叶,和青峰山的放在一起,竟分不清谁是谁。
冬至那天,老槐树下挤满了人。有来捐故事的,有来听故事的,还有个穿军装的老爷爷,拄着拐杖,怀里抱着个布包。“这是我父亲的日记,”老人的手抖得厉害,“他当年在淝水战场当卫生员,说看见谢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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