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
但当他走下轿子站直身体的那一刻,一股熟悉而又深入骨髓的酷烈气息,再次笼罩了整个衙门。
魏忠贤没有说任何废话,径直走进那间最阴森的诏狱公房。
“传东厂理刑官、掌刑千户、随堂办事,一刻钟内,到此见咱家。”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很快,
东厂内最核心最凶悍的一批爪牙全部聚集在了公房内,他们看着端坐在太师椅上的魏忠贤,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魏忠贤端起手边的茶碗,用碗盖撇了撇浮沫,却没有喝。
他抬起眼皮,扫视了一圈眼前的这些心腹。
“许显纯,你们都熟吧?”
众人一愣,面面相觑。
理刑官躬身道:“回老祖宗,锦衣卫的许大人自然是认得的,平日里和咱们东厂,也多有往来。”
“嗯,往来。”魏忠贤轻轻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冷笑。
“咱家现在怀疑,许显纯勾结外官,侵吞赈灾粮款,贪赃枉法,意图不轨。”
“咱家,要办他。”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