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姿态,却又有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仿佛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尊被安放在那里没有感情的神像。
朱由检的身后,魏忠贤像一道被压缩到极致的影子,佝偻着身子,眼观鼻,鼻观心。
这位权倾朝野的九千岁此刻收敛了所有的气焰,安静得如同一尊泥塑,仿佛对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毫无知觉。
而在那巨大的殿门之外,灿烂的阳光之下,周全按刀侍立。
他的身形挺拔如松,面无表情。
在他身后,一列身着云纹制服的卫士如同一排沉默的石像,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气息。
殿内,是看不见刀光剑影的战场。
殿外,是看得见刀柄剑鞘的威慑。
朝会按部就班地进行着,议事,奏对,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常。
然而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那令人心悸的宁静。
终于,当一名内侍尖细的嗓音喊出“有事出班早奏,无事卷帘退朝”的程式化唱词时,那根紧绷到极致的弦...断了。
都察院左都御史邹元标,缓步出列。
他身着獬豸补子的朝服,身形清瘦,但脊梁挺得笔直。
邹元标走到丹陛之下,撩袍,跪倒,行三叩九拜大礼,每一个动作都一丝不苟,充满了庄重的仪式感。
“臣,都察院左都御史邹元标,有本启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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