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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的马车停了一长串,从府门一直排到街角,但车上的主人们却没有一个能踏进那道朱漆大门。
他们派出的管家递上的名帖都如石沉大海。
张维贤,这位昔日里最讲究同气连枝..抱团取暖的老国公,第一次将他所有的同类都拒之门外。
这种沉默的姿态比任何言语都更令人恐惧。
终于,有人等不了了。
成国公朱纯臣在英国公府门前,亲自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他没有让下人通报,而是径直走到府门前,对着那紧闭的大门沉声喝道:“开门!告诉张维贤,他若还认我这个几十年的兄弟,就亲自出来见我!”
府门内的家丁不敢怠慢,飞奔入内。
片刻之后,那扇沉重的大门在“嘎吱”一声长长的呻吟中缓缓打开了。
张维贤亲自站在门后。
他依旧穿着那件暗青色的素服,几日不见仿佛又老了十岁。
眼窝深陷,两鬓的白发在冬日的寒风中显得格外刺眼。
他看着门外的朱纯臣,以及他身后那些从各自马车里探出头来的一张张熟悉而又愤怒的面孔。
他的眼神平静得如同一口古井不起半点波澜。
“进来说吧。”他淡淡地说道,侧身让开了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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