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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钱谦益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疲惫与决绝,“他想做的比太祖更可怕!”
“太祖虽严苛,但他依旧在那个我们所熟悉的‘道’之内行事。而今日这位……他想走的,是一条我们从未见过的路。一条没有我们士大夫位置的路。”
“我们不能再等了。”
钱谦益的目光,扫过两位同僚的脸。
“我们不能直接反对他,那等于是在自寻死路。我们也不能顺着他的‘规矩’走,那等于是在自掘坟墓。”
“唯一的办法,”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在说一个最危险的秘密,“就是想办法,砍掉他手中的刀,折断他手中的枪!”
“厂卫,必须受到遏制!那些缇骑,不能再像疯狗一样,随意闯入朝臣的府邸!新军必须被纳入兵部的管辖!绝不能让天子,拥有一支不受控制的私军!这是底线!”
“只要这两样东西还在他手里,我们就永远只能任其宰割!”
窗外,天色愈发阴沉,一场大雪似乎正在酝酿。
钱谦益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轻声说道:
“这个冬天,恐怕会很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