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权柄,去为这些商号打通走私的线路。
边关的将领收到的或许是范永斗送去的十万两白银,但真正让他打开关门,放那些满载着铁器和粮食的马队过去的,是京城里递来的、他上司的上司,甚至是决定他未来能否入阁拜相的某位大人物的一张便条。”
“商人,是当不成总头领的。”魏忠贤一字一顿地,说出了一句他用一生血腥的宦海沉浮所总结出的、关于这个国度最深刻的真理,
“因为他们没有刀。在大明,一个手握数万兵权的九边将领,或是一个位高权重的内阁大学士,如果真的被逼急了,或是单纯地起了贪念,找个由头抄了晋商的家,那是一次就能吃得盆满钵满的。晋商在他们这些掌握着国家暴力机器的人面前,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所以,万岁爷,他们之间,不是简单的行贿和受贿。那种关系太脆弱太不可靠了。”
魏忠贤终于抬起了一点头,那双浑浊的老眼里,闪烁着洞悉人性深处最黑暗角落的幽光。
“他们之间,是……依附。”
“依附?”朱由检轻轻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声音低沉,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了然。
这个词,比他前世所理解的“官商勾结”,要深刻得多,也要赤裸得多,更要……下贱得多!
“是,万岁爷。”魏忠贤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鄙夷,“晋商对这些官员的‘孝敬’,早已不是送银子、送古董、送美人那么简单了。
他们是直接将整个产业的部分利润,连同他们自己,都像奴仆一样送了出去,充当这些大人们的家奴、家臣。
他们会跪在那些大人的脚下说:‘大人,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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