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这是圣人留下的古训,更是官场之上颠扑不破的黄金法则。
他打心底里不相信那个紫禁城深宫之中乳臭未干的小皇帝,能翻起什么大浪。
一个连魏忠贤这个盘踞朝堂多年的阉竖都还没能彻底扳倒的皇帝,又能有多大的本事?
无非是仗着天子的名分,做一些不痛不痒的挣扎罢了。
他甚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生出淡淡的可怜,可怜那个坐在冰冷的龙椅上,被魏忠贤的阉党和他们这些掌握着话语权的文官集团,死死夹在中间孤独的少年。
一个可怜虫罢了。
周延儒端起手边那只用上等宜兴紫砂制成的茶壶,为自己面前的建窑兔毫盏斟满了茶,上好的武夷山大红袍被滚烫的山泉水一冲,浓郁的岩韵瞬间蒸腾而出。
他满意地看着这一切,满意于自己亲手营造出这个静谧而又富足的世界。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就在这时,他隐约听到院子里似乎传来了一声极其轻微的响动。
那声音很短促,像是有人被捂住了嘴,又像是…什么重物,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他微微皱了皱眉。
“来人。”他对着门外习惯性地喊了一声。
门外,没有回应。
只有寒风吹动着窗棂发出细微的“呜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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