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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随意所及,便已让他瞳孔骤缩。
“天启五年,七月十九。玉斗兄,润笔,一万二。”
“玉斗”正是礼部右侍郎周延儒的字。
仅仅这一行字说明不了什么,东林党人有一万种方法将其解释为文人间的正常馈赠。
但朱由检的手指顺着这一行往右边轻轻一划,那里用极小的字迹备注着一行编号:“日升昌,甲字柒叁贰号”。
他抬了抬下巴。
王承恩立刻会意,从账册底下抽出一张早已备好的票号存根,正是日升昌票号的正式存根,桑皮纸质地坚韧,上面的编号赫然便是“甲字柒叁贰号”。
存根上写得清清楚楚:凭票兑付纹银壹万贰千两整,而在收款人签名处是三个风骨卓然的大字:“周延儒”,旁边还盖着一方鲜红的私印——“延儒私印”。
账、票、人、印,丝丝入扣,形成了一个完美的闭环。
朱由检面无表情地合上总账,又叩了叩中间的木匣。
“此又为何物?”
“回陛下,此为‘信’与‘文’。”
第二个木匣打开,里面是厚厚一叠书信,以及一份用黄绫精心装裱的礼部题本和一份兵科抄档。
朱由检随手拿起最上面一封信,信是范永斗写给周延儒的,言辞恳切文采斐然,通篇都在谈论风雅,只在末尾处不经意地提了一句:“前日所托抚慰漠南诸部之贡品,事关朝廷体面,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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