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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承宗僵立在原地,宛如一尊风雨中岿然不动的石雕,胸腔内却已翻涌着此生未曾有过的骇浪惊涛。
“联蒙制金”之策,他思虑过,朝堂诸公亦曾议论,然他们所谋所想,不过止步于借力打力,暂缓燃眉。
可眼前的天子…所思所虑,已深远如瀚海!
其谋略环环相扣,层层递进,竟将草原的野心、建奴的凶顽、乃至人心的向背,尽数化入这经纬纵横的棋盘之中,皆为可用之子!
孙承宗望着烛火映照下,天子那双锐利得几乎刺透人心的眼眸,一股混杂着荒谬与凛然的震骇,如冰刺般瞬间贯穿了他的全身,他胸膛剧烈起伏,震撼过后是无与伦比的激动,沉寂了多年的热血从他那苍老的身躯深处重新被点燃,奔涌向四肢百骸。
这真的是当初那个略显木讷的少年吗?
孙承宗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满殿的空气都吸入肺中,用以压制那几乎要破体而出的激动。
良久,他缓缓向后退了一步,动作庄重而缓慢,仔细地整理着自己那件沾染了半生风尘的旧袍,每一个动作都仿佛是种仪式,拂去的是过往的迟疑与保守,挺起的是前所未有的信念与决意。
随后,他面向朱由检一撩衣摆,身形沉稳如山岳,双膝稳稳地跪倒在冰凉的金砖之上。
“陛下…”孙承宗的声音因极力克制着澎湃的心潮而显得低沉沙哑,“此策宏远精深,步步为营,非绝世之才不能构画!老臣穷尽思绪,竟寻不出半分疏漏!得遇陛下,实乃大明国运之转机,天下苍生之望所系!”
他的额头重重叩下。
“老臣愿竭此残躯,为陛下前驱!为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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