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儿呢?就是你说的那个明樾台出来的小丫头?她可知道些什么?”
蒙挚眼前浮现出阿绾那双哭得红肿、却盛满倔强和悲伤的眼睛,心头莫名地微微一紧。“她……不过是个半大孩子,在明樾台长大,憎恶那里,一心想逃离。对那姜嬿……或许还有些许幼时的孺慕之情残留吧?我看她……不像知道内情的样子。”
“赵高他们翻找时,连那丫头的身上都……?”蒙毅追问,眼中精光一闪。
“是,”蒙挚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冷意,“严闾手下当众撕扯羞辱,今日姜嬿来,更是借着‘慈母’姿态,将其发髻、衣衫里里外外都‘体贴’地摸索了一遍……若真是在找东西,那此物必然不大,易于藏匿,且……至关重要!”
蒙毅沉默了。他端起面前那碗早已温凉的梅浆,却没有喝,只是盯着碗壁上凝结又滑落的水珠。厅堂内一时只剩下窗外聒噪的蝉鸣和远处仆役收拾冰鉴的轻微响动。盛夏的闷热仿佛凝固在空气中,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沉重。
“不知道……”蒙毅最终缓缓开口,“他们到底在找什么?这‘不知道’,才是最令人不安的。”他抬眼看向蒙挚,眼神锐利,“阿挚,你营中……怕是要起风了。这风,怕又是冲着我们蒙家来的。”他顿了顿,加重语气,“务必小心!大哥不在咸阳,我们更要谨言慎行,步步为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