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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医士,何出此言?”蒙挚的声音低沉下去。
辛衡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从怀中极其小心地取出一个用素色麻布折叠包裹的小包。他走到蒙挚案前,将布包轻轻放在案几上,然后极其缓慢、极其慎重地一层层打开。
布包里,躺着一根东西。
在昏暗的帐内光线和蒙挚案头青铜雁鱼灯的映照下,那东西细若牛毛,长约半寸,一端异常尖锐,另一端则略显粗钝。它静静地躺在深色的麻布上,毫不起眼,若非辛衡如此郑重其事,几乎会被忽略过去。
“这是……?”蒙挚身体微微前倾,眯起眼睛仔细辨认。
“此物,便是凶器。”辛衡的声音带着一种冰冷的确定,“一根……淬了剧毒的毒针。”
“毒针?”吕英和白辰面面相觑,难以置信。
“正是。”辛衡指着那根细毒针,语气凝重,“此物是从李屯长后脑枕骨下方的发髻深处寻得!它被极其精准、且用巧力刺入了骨缝之间!其尖端所淬之毒,其烈无比!”他顿了顿,似乎回想起测试的情景,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属下取此刺浸泡于清水中片刻,再将水喂与一只野犬……那犬……顷刻间便七窍流血,抽搐而亡!其状……与李屯长一般无二!”
帐内一片死寂。
蒙挚的目光死死盯住那根纤细却致命的毒针,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画面:尚发司营帐内那些卑微的身影,他们灵巧的手指在将士们发间穿梭……李湛那梳理得一丝不苟、象征屯长身份的六股宽辫形扁髻……
他缓缓抬起头,眼中已有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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