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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冤枉!天大的冤枉!奴婢没有杀人!奴婢与李屯长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奴婢今日只是依例为他重新梳理了散乱的发髻,前后不过半刻!奴婢的手只碰过他的头发,绝无其他!将军明鉴!奴婢冤枉啊!”她的身体剧烈颤抖,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帐内一片死寂,只有月娘哭泣声和穆山梁粗重的喘息声。
阿绾跪在一旁,小小的拳头在袖中死死攥紧,她死死盯着地上被麻布覆盖的尸体轮廓。她不敢哭,或者说,她已经哭不出来了。这些日子以来,在她的心中全都是疑问和恨。如今,与她关系最好的月娘又遇到这样的事情,她岂能坐视不理。
医士辛衡上前一步,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声音沉稳,带着医者特有的冷静:
“将军,卑职根据毒针呈现的颜色以及刚刚野狗毒发的情况来判断,此毒应该是‘鸩羽霜’,见血封喉,发作极快。另外,此毒针纤细,需以极巧之力、极准之角度刺入后脑特定骨缝,方能瞬间致命。李屯长发髻梳理规整,毒刺藏于深处,若非梳发之时施为,绝难做到如此精准隐秘而不被察觉。尚发司匠人……确有最大嫌疑。”他的目光扫过跪地的月娘,虽无明确指正凶手,那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
月娘又在大喊冤枉,“将军!奴婢冤枉!天大的冤枉啊!奴婢只是按规矩梳头,连他一根头发丝儿都不敢扯疼,怎会杀人?!奴婢一个卑贱的梳头匠,与李屯长天上地下,无冤无仇,杀他作甚?!将军明鉴!奴婢若有半句虚言,甘受五马分尸之刑!”
穆山梁主管也跟着磕头,急急地说道:“将军!尚发司众人皆是苦命人,世代侍奉军中,最是谨小慎微!月娘更是出了名的性子柔顺,手比头发丝还轻!求将军明察秋毫,莫要冤枉好人啊!秦律昭昭,我等纵是蝼蚁,也知杀人偿命,岂敢……”
“好人?柔顺?哈哈哈哈!”忽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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