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破灭、对刘仁轨敢怒不敢言的愤懑表情,重重地哼了一声,退回队列,甚至故意偏过头,不再看刘仁轨一眼。
刘仁轨则是面无表情,对着御座和珠帘方向躬身一礼:“老臣失仪,谢太后、陛下恕罪。”
仿佛刚才那激烈的反对和险些失态的怒斥只是尽忠职守,并无任何私人情绪。
一场由新皇发起、意图为兄长正名的风波,就这样被武后轻描淡写地压了下去。
朝会继续,但气氛已然不同。
众臣更加小心翼翼,生怕触怒任何一方。
李贤低垂着眼睑,心里胡思乱想着。
他觉得自己能想明白刘仁轨那番话里隐藏的意思了——自己平反了,那李唐的皇帝该谁来做?
这无疑是在向母后传递一个信息:他刘仁轨还是那个忠于李唐的刘仁轨,他只在乎江山是李唐的,不在乎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是谁。
为自己平反,有可能动荡李唐江山,所以哪怕自己的确是冤枉的,他也不会主张平反。
刘建军说的果然没错,当初的谋逆案是不是真的,没人在乎。
而刘仁轨这番激烈表演,既完成了“阻止”的任务,又进一步巩固了他“孤直老臣”的形象,甚至可能让母后更觉得他“好用”。
一个只认死理、不懂变通、甚至不惜顶撞皇帝的老臣,在某些时候,岂不是最好的刀?
只是……苦了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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