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带起一片血肉横飞,黏腻柔软的肠子流了一地,露出里面空空荡荡的躯壳。
肚子被喇开一个大大的豁口,对待牲口一般将他掏空内脏,除了凌乱的十二指肠,只有毫无生机的脏器废物地躺在身体里。
没有了。
消化了。
阴雨洗涤这片土地,凝固的肮脏化成了流动的血液,流向远方。
污浊地流向远方。
*
深夜,范云枝被霍森抱在怀里,窗外是电闪雷鸣。
她不安地动了动,睁开眼睛。
霍森还闭着眼睛,只是那只手在迷迷糊糊间准确地帮她捂住耳朵。
眼角被温柔地亲了亲,不知道他究竟睡了没有。
就在下一刻,半掩着的房门被人缓缓打开。
男人的胳膊上缠着绷带,右手提着一个棒球棍,如同树立的鬼影,沉默地站在霍森的背后。
范云枝的嘴唇颤抖,惊惧地与那双琥珀色眸子对视。
“hush…”
他高高举起棍子。
“Be
qui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