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在清晨5点30分准时响彻新兵连营区。
林初夏几乎在号声响起的第一秒就睁开了眼睛。
下乡知青的经历早已让她习惯了早起,身体的生物钟比军号还要精准。
只是身下硬邦邦的木板床和没啥作用的薄褥子,让她这一夜睡得腰酸背痛,远不如在知青点的土炕上舒坦。
她迅速翻身坐起,借着窗外微曦的晨光,开始整理内务。按照昨天刘芳班长教导的步骤,一丝不苟地将“豆腐块”被子叠好,床单抚平得没有一丝褶皱。
动作虽然还比不上刘芳那般行云流水,但已足够规整。
冰冷的自来水扑在脸上,驱散了最后一点睡意。她对着挂在墙上的小方镜理了理头发扎好辫子,戴上那顶崭新的军帽,镜中的少女眼神清亮,带着一股初生牛犊般的倔强。
刘芳看到她的长发提醒道:“林初夏同志,你的长发必须要在开始训练前剪成我这样的齐耳短发。”
林初夏早已有心理准备,对刘芳说:“是!班长!”
6点整,集合哨声准时响起。
林初夏跟着刘芳和其他几位已经报到的班长、骨干,跑向空旷的训练场。
初夏清晨的空气带着凉意,吸入肺里很是清爽。然而,这份清爽很快就被沉重的现实击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