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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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旺摆了摆手，“不仅说话冲，还很犟。吵架不认输，打架一定要赢，玩游戏也非要他赢才能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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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自家小主人，话匣子忽然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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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告诉居伊，少爷小时候和人玩捉迷藏，因为躲得太好，别的孩子找不到他，就回家吃晚饭了。他却在原地不吃不喝藏了一天，主宅出动了上百名仆人和附近的村民才在一片废墟里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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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问：“是不是很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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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伊听得咯咯直笑，笑停了才说：“也可以，”他顿了顿，平复完情绪继续说，“可以解读为执着、坚持不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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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旺抿嘴一笑：“幸好他是这种性格，不然这个家就要落入外人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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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伊怔愣着眨了眨眼，斯旺发现自己失言了，便转移话题：“您说您三年前刚来阿斯加尔多，觉得这个国家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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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伊虽然困惑，还是回答她：“很繁华……”比他去过的任何国家都繁华，“也很包容……”只是，似乎容不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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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上去您对这个国家印象不错。”见居伊不置可否，她继续说：“其实也不是只有好的地方吧，不然您也不会总是悲伤地仰视这栋宅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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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小秘密被人发现，居伊有些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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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和包容的背后也有不少阴暗的、不合情理的东西，愿您永远不会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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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伊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但总觉得她或许和自己一样，对这里的“繁华”和“包容”有着一种局外人的疏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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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间，玛丽端着晚餐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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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斯旺意识到自己说太多了，晚餐时再也没提自家少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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