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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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把他带到天台另一头，在那里，居伊看到了从未见过的科茨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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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片低矮破旧的住宅密密麻麻连城片，从这栋大楼的背面一直延伸下去，似乎看不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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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加尔多是北大陆最富有的国家，同时也是有最多贫民的国家，贫民窟就藏在繁华的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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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站到他身边，和他一起俯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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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收容了各式各样的人，最多的是外国的流民和难民，也有争夺家产失败被逐出家门的阿斯加尔多人，还有欠债还不上，债主又不愿意成为恩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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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这片不法之地生息，弱肉强食是唯一法则。最后，他们只可能变成犯罪者或受害者，或兼而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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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听到了哪个字眼，居伊一紧张，往后退了一步，奥尔扶住他的背让他站稳，继续说：“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没有身份，没有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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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伊望向奥尔，感觉就快要知道他想表达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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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偏头与他对视，背着光的眼里看不出情绪，“你呢，勒鲁？你是哪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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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告诉你，我调查过你。你没有家人，没有住所，你不是阿斯加尔多人，至少不是有登记的阿斯加尔多人。你也没有进入国立大学前的任何履历，恐怕名字也是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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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你是谁？”奥尔的声音和风一起灌进居伊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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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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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丢弃了自己名字的人，他是个连母亲就在眼前也无法相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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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奥尔口中的外国流民，他本该藏进代表这座城市阴暗面的贫民窟，而不是进入光鲜亮丽的贵族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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