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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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垂头看着地面，声音越来越轻：“我听到你对别人说爱，脑子就一片空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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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伊静静凝视着奥尔不知所措的样子，或许是因为从母亲这里得到了充足的爱，他发现自己即便厄运缠身，却仍然相信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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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亲人爱朋友爱恋人，爱自我爱众生爱万物，世间的爱如此纷繁，就如世间的人如此复杂，有千万个人，就有千万种爱，可偏偏这个男人要用最狭隘的方式解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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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伊笑着摇头，无奈道：“看来你没爱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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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心中翻腾着强烈的情绪，有话要冲口而出，他却只是吸了口气，把话强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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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已没有资格说出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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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半蹲在居伊跟前，仰视着居伊，想说的话说不出口，闷堵在胸口的情绪让他声音哽咽：“我会学的，我会学怎么爱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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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伊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难过，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只是怔怔地看着奥尔浓密坚韧的发丝，忍不住抬手触摸了几下，忽又泄愤般用力揉了起来，好像要把那些倔强偏执揉散揉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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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意间，心中的不甘和愤懑，就这么悄然放下了，随之消失的似乎还有其他的什么，居伊累了，不想搞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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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迷瞪着眼看居伊，任由他摆弄自己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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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伊理了理奥尔的头发，又在奥尔肩头捶了一拳，说话像埋怨又像玩笑：“混蛋，竟然在我和传言之间，选择了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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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拳像砸在奥尔的心脏上，一点一点抽走他全身的力气，他感觉身体快要支撑不住，半蹲着的双膝缓缓触碰到地面，奥尔抱着居伊的膝弯，低头伏在居伊的膝头，声音畏寒般发抖：“今后无论发生什么，我永远都会选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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