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意轻呼了一口气,看来她多年没用过的女子礼节还算过关。
楚望钧抬眼,朱笔敲了敲砚台,“墨都要干了,还要本王手把手教你?”
顾意回神,缓步靠近书案,余光扫过奏折,不由瞳孔微缩,想不到阿,奏折上居然是道为她请封的折子。
楚望钧批红的笔悬在“顾”字上方,迟迟未落。
虚名而已,顾意倒对这些并不在乎。她挽袖加水,拿起墨条。换做生前,打死她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竟会给死对头研墨。
比起研墨,她更想把这墨灌死对头嘴里。
垂眸时,她忽然瞥见楚望钧左手腕内侧有道疤痕。新生的皮肉尚且泛着红,看起来分明是未愈的火燎痕迹。
她心头不由一跳,那场大火,她被大火吞噬意识的最后一刻,似乎是看到了这人不知死活冲进火海的身影……
原来竟是真的。
是来看她死透了没有?还是想亲手补一刀?
活该他被烫。顾意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