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宫娥早已退到三丈开外,个个低着头恨不得把耳朵也堵上。
“够了!你起来吧。”太后道。
望着眼前垂首落泪的顾意,她心中忽然豁然开朗。
难怪摄政王迟迟不肯娶妻,原来是存着这样的隐疾……她最后一丝联姻的心思也烟消云散了。
京城多少世家子弟排着队求娶,他们家的姑娘又不是嫁不出去,何必非要攀他楚望钧这根高枝?
太后亲手去扶顾意,语气已经缓和下来:“可怜见的,哀家不过随口一问,你倒认真了。”她握住人手臂,声音压得极低,“此事关系皇家颜面,可不要再往外声张了。”
顾意顺势起身,睫毛上还挂着鳄鱼的眼泪,“太后娘娘放心,妾身省得的。”
这一关,总算是过了。
这可怪不了她,要怪就怪楚望钧非要带她来赴宴。这盆脏水,权当是回敬他了。
“回吧,”太后之前的情绪早已化作怜悯。她望着眼前这个可怜的妾室,连语气都温柔三分,“时候也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