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男人眸光冷寒,语气沉了下去:“学了几日,你这些东西都没学会,还谈什么另眼相看?”
“手中拿着课业,看似勤学苦读,实则只是做给旁人看,怕是连你自己都要被骗进去了。”
“你服丧期间出入喜宴,错本在你,如今就连账本上几个字眼都学不明白!”
说着,容谏雪冷下了眼神,语气寒冷刺骨:“当真是朽木难雕。”
他说她,朽木难雕。
裴惊絮低着头,站在庭院中,看不清神色。
江晦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家公子。
——公子怎么发了这么大脾气啊!
女人只是站在那里,抱着课业的指骨根根收紧,她仍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容谏雪薄唇紧抿,骨节叩击桌案两声,带着薄怒:“裴惊絮,说话。”
一阵诡异的安静。
终于,裴惊絮抬眸,迎上了书房中男人的目光。
她眼尾泛红,但看向他时,哪怕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也不肯让泪掉出来。
“夫兄教训得是,妾这块朽木,实在难雕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