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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家宴上,为何不让我同母亲解释?”男人沉声问道。
裴惊絮笑得歉疚:“妾不想让夫兄母亲和丞相府之间生了嫌隙,说到底也只是些无足轻重的小事而已,夫兄不必替我解释什么。”
容谏雪声音冷正:“并非无足轻重,事关你的声誉名节。”
裴惊絮轻声:“夫兄言重了,夫君离世后,这些东西于我而言,也并没什么要紧的。”
“滴答滴答——”
远处是长廊屋檐上,积攒的雨滴滴落的声音。
藏在袖间的手捻了捻,裴惊絮低着头,轻轻开口:“还有……妾已经知道张正先生的事,与夫兄无关,是我太意气用事了。”
说起这些话来,裴惊絮语气平静,好像只是在阐述一件很平常的事。
“希望夫兄不要生阿絮的气。”
她柔柔弱弱的,伴着雨声向他致歉。
容谏雪不答。
那双墨瞳像是滴落了雨水一般,冷冽幽深。
——她其实不需要向他道歉的。
她没做错什么,她只是曾经信任于他。
如今这般致歉,就好像是在为当初曾信任他道歉。
这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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