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边缘。
沉香入鼻,裴惊絮被踩得血肉模糊的手,被容谏雪托在手心。
他一身白袍,沾了满身的血渍。
动了动眼珠,裴惊絮这才注意到,地面上正抱着手哀嚎的那两个婆子,右手被什么利器瞬间砍下,鲜血直流。
那原本静谧崇高的容家祠堂,血腥味起。
容氏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面前的男人。
甚至她不敢相信,这个手中持剑,闯进容家宗祠,砍下下人两只手的男人,是那个自幼念佛修习,慈悲仁善的容家大郎!
张大嘴巴,许久,容氏才颤声开口:“谏、谏雪,你、你这是做什么!?”
江晦赶到,看到面前的场景,也是瞪大眼睛,又看到公子怀中脸色苍白的二娘子,脸色沉了下来。
容谏雪语气平静,喜怒不辨。
若不是他手中的长剑还滴着血,任谁也想不到,面前这位清贵冷矜的少傅大人,刚刚见了血。
“裴氏名下嫁妆,我已去大理寺公证过了,”顿了顿,容谏雪淡声,“换言之,即便裴氏今日没有赢下赌约,您也拿不走她的嫁妆。”
容氏还未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她张张嘴,想要说的话太多,一时间竟不知先说什么。
“下人忤逆主人,以下犯上,江晦,拖下去,各砍去一手,割了舌头,扔出容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