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郎吓了一跳,连连后退:“这可使不得!”
沈明琪道:“我说不连累你,一定做到。”
见冯大郎依旧犹豫,沈明琪直截了当地说道:“他出去了,我还在这做人质呢,再说了,他就是不回来了,你顶多也就是获个流配之罪,你从我这里拿到的银钱首饰也足够你全家受用一辈子了,倘若你不答应,日后我将你供了出去,你全家可就都得受牵连。”
冯大郎这才后悔当初不该贪心,狠狠扇了自己几个耳光,无可奈何,只得替石头开了枷锁。
临去前,石头脚步微顿,隔着木栅栏与沈明琪的目光无声一碰。
旋即,他不再停留,身影很快便隐没在牢狱甬道昏沉的阴影里。
石头一走,冯大郎便如热锅上的蚂蚁,哪里敢合眼?
他守在这方寸的牢房间焦躁地来回踱步,脚步杂乱无章,踩得地上犯人用来保暖的枯草沙沙作响。
隔不了片刻,冯大郎便哑着嗓子急问:“沈掌柜,现下是几更天了?”
沈明琪本也悬着心,被他这般搅扰,更是睡意全无,索性坐起身来,也不回答他,背靠着冰冷的墙壁,默默等着石头归来。
昏黄的狱灯下,冯大郎双眼赤红,布满了蛛网般的血丝。
冯大郎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浑身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胸膛里那颗心擂鼓似的怦怦狂跳,在这寂静的夜里,连几步外的沈明琪都能隐隐感到那不安的震动。
分明是凉意袭人的时节,豆大的汗珠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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