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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航推到路崇宁面前,不容他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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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服务员手里接过大麦茶,信航给两人各倒一杯,“我们喝酒得报备,要不真想跟你喝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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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崇宁盯着水杯里晃荡的波纹,说:“我不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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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高中为梁喜挡过一次酒之后再没喝过,滴酒不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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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要等会儿才上,先说正事,路崇宁拿出梁辰义写给他的信,递给信航,“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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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打开烟盒抽出两根烟,一人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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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航咬着烟看得飞快,毕竟字不多,看完把信封好放到桌上,弹弹烟灰,问:“哪天寄的?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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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叔去世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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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几年当警察见的事多了,信航读完信好像并不惊讶,“梁叔刚去世的时候喜喜没让火化,你知道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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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崇宁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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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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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手机不见了,打过去一直关机,喜喜怕梁叔的死有蹊跷,直到她把身边人都问了一遍,派出所这边也下了结论,这才答应火化,但是骨灰一直在家放着,我爸我妈还有三叔都说要出钱给梁叔弄块墓地,她说不想让梁叔埋在地底下,再有我觉得她把家拆了,其实是想找手机,你都不知道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说得多难听,可喜喜一句没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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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崇宁低头摆弄打火机,从他回来到现在,梁喜从未在他面前情绪失控过,顶多说点不客气的话,那些沉重的心思被她深埋,不形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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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叔的尸体解剖过你也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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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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