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阵子温燃常头晕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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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雅米习以为常,马上给她拿药,“你先吃两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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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燃却说,“我想抽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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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雅米动作停住,若有所悟似的看她两眼,颇为担心地点头,拉开车门下了车,站在外头帮她“巡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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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燃已经很久没抽过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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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进去的第一口就开始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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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很清楚,上一次抽烟的时候,她还是薄祁闻工作室的员工,躲在那棵桂花老树下找清闲,却被薄祁闻瞧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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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的心情是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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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害怕,还是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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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燃已经说不清了,总觉得这段日子像在经历一场漫长,虚无缥缈的梦,经历的每一秒都在担惊受怕,怕这个梦会醒,而当下,梦真的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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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终究还是有那么一点舍不得,抑或是想死得更痛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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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温燃到底给薄祁闻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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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烟马上要燃尽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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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了十来秒,薄祁闻接通,他的音色是一如既往的平静,透着熟悉的沉柔,问她,怎么这么早打来电话?早上有戏?\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