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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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青的光芒从指尖散出，刹那间，灼烧的痕迹、流血的伤口，扭伤的脚踝统统恢复了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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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外表的伤痕，阿苦更能清晰地感受到，内部因饥饿隐隐作痛的胃部，失血过多的虚弱，还有烟熏后嘶哑的喉咙，都不再疼痛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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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痛苦都离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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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神奇的能力，就像是利尔爷爷口中，神明的祝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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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苦忍不住用敬畏而期许的目光，望向面前浑身上下被朦胧白光包裹、只能看见隐约模样的人，艰涩出声：“你、您，是神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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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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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启还未通过主神考核，他并不以神明身份自居，“不，我还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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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神明……阿苦听见这个回答，却像是见到最后一丝火星熄灭，眼神黯淡许多，嘴上倒还记得道谢，“谢谢您救了我，我很想报答您。但我身为罪人，本不该出现在地面上，没有神明的赦免，我不一定能活到报答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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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启不耐烦听这些自怨自艾，他出言打断这喋喋不休的人类男孩：“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为了什么而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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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阿苦露出困惑的表情，显然没有听懂这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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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记得吗？”符启意味深长，“在你快要死的那一刻，你向我祈求了，因此我才回应你、救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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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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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苦并不认识这位救命恩人，当然也不可能向他祈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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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该这么告诉符启，但“快要死的那一刻”这个形容，唤醒了还未沉寂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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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他记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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