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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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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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恐的叫声卡在喉咙里，裘怜真下意识睁开的眼睛，再次近距离看清了这个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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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第一次的刺痛不同，短暂一瞬的目光相触，让他清晰地看见了没有被看入那金灿眼睛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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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浮在金色玻璃球外的剪影，没有一丝世人盛赞的公爵之子的优雅、聪慧，更没有所谓的贵族气质、天才风姿，那完全是一个彻彻底底、毫无能力、可怜到令人发笑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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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对，六岁以后，他也从未听过这般夸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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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有他被抛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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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下意识避开的现实，以如此狼狈难堪的方式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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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怜真垂下了那双藏青色的眼睛，就算这样死去，他也没什么好抱怨的，这是弱者的命运，是失败者的下场，是无能者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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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祈求什么？”耳边忽如其来的话语，打断了自暴自弃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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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怜真不明所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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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启盯着男孩，手心按在他的心脏处：“我说过，作为心脏的代价，我会给予你力量。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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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喜悦，没有感激，难言的愤怒自胸腔窜出，燃烧着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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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给我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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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心脏的话，不是什么都没办法再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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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话，力量又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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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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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承受代价的话，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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