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派、实用派不太一样。这个人恐怕也是这样,而不是拿他打发时间,逗着他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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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怜真自我说服了一番,控制着面部肌肉,露出个略带憧憬的笑容:“说了这么久,还没有请教您的名字。我是裘怜真,请问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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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问题,一直表现得很随意的人顿了下,转向他,缓缓道:“叶萤微……我是叶萤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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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怜真快速在脑海里搜寻了一番,是叶,还是夜?不论哪一个,对他来说,这个名字都是陌生的。父亲没有提起,仆从八卦中也没有。这样的人,大概是很早以前就退隐山林的自然派术士,声名不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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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如今他能依靠的就只有面前这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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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须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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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需要弟子是吗?我有这个荣幸,成为您的弟子吗?”他竭力露出期盼的、可怜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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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萤微的目光在这一句话后,投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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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看不清长相,但藏在发丝之下的眼神仍然带来强烈的压迫感,被认真端详的时候,仿佛扒开了皮骨,探入到灵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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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或许是力量带来的错觉,又或许是一种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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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瞬间,裘怜真呼吸都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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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比之父亲轻蔑的视线更为冷冽,比无意瞥过的大人物更为傲慢。他一动不敢动,感觉浑身都不知不觉僵硬了,宛如被端上餐桌的鱼肉,任由手拿刀叉的挑剔食客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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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以退为进,请求对方给他一个留在身边伺候的机会,原本十拿九稳的请求,堵在喉咙里,如此这般的说辞,尽数卡在了僵硬的身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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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高阶术士,竟让他有种面对当初那个奇怪恶魔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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