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没有人为此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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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气开始在鼻尖萦绕，四周全是想要杀死他的手，全是愤怒又怨恨的目光。术法的光芒在指尖绽放，一道道击打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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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咒苦闷哼一声，脚步不停，刀刃挥出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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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敌人，敌人！到处都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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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情景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这样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的窒息感也是久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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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血腥味是熟悉的，是平常的，是习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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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杀死的那些异兽，和死去的老师，和他见死不救的那些人，是一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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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陪伴他的时间，远比任何人要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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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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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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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人群，隐隐约约的，莫咒苦听见了同伴们的声音。那并非一种好的预兆，反而是死亡的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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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的力量想要匹敌军队太难，即使能趁机杀死一部分人，也很快会被集中起来的力量反杀。会变成这样没有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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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咒苦甚至看见一个同伴在不远处被几只枪穿胸而过。那人最后一眼似乎看见了他，又似乎没有。在快速黯淡的眸光中，对方什么也没来得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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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只剩下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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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境之中，只剩下莫咒苦，就像曾经的千万次，就像既定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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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不想死，因为他不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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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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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攻击他的术士很快发现了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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