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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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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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悦月给那个陌生号码拨号，接到的人已经不是江叙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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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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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凡抱着玩偶，司机给他开了门，他站立良久，“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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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担忧道：“现在太晚了，您一个人不安全，我在您后面远远地跟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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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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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凡没有拒绝他，怀里揣着两张捂热的票、一个破玩偶，一个人沿着寂静的街道散漫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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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腿酸了、脚也麻了，他才随便找了个花坛坐下，竟是风度和洁癖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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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完了整场电影，无数次侧目看向身边空荡的座位，怀里是两张票，人是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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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答应陪别人看电影，也是头一次被人放鸽子，他捏着玩偶的耳朵，分明没用多大劲儿，缝合线刺啦一声裂开，填充棉爆出，第一次见到破成这样的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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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和愤懑在心底无声地烧，身体不自觉地战栗，江叙白一次又一次挑战他的底线，这样的感情何必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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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凡尝试把填充棉塞回去，破了的玩偶扭曲变形，原本可爱的脸狰狞不堪，他攥紧了裂口，填充棉还是疯了似的往外涌，裂口越来越大，玩偶越来越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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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不计较江叙白藏着小秘密，可以对他犯的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以退让一部分占有欲，可以给江叙白留一片放肆的空间，但他没有办法接受现在的自己，他不能被放弃了一次又一次……他到底在做什么?这还是他想要的吗？他不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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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手拢住娃娃的头，整个攥进手心里，手背绷起青筋，呼吸和手臂一起轻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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