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江叙白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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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妈把加湿器递给他，“他白天有点咳嗽，放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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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叙白瞥了一眼林晟，脑子里闪过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对他晃了晃手机，林晟了然，和姑妈一起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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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叙白站在门边，快速编辑了一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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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钟后，【晟】：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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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叙白笑着回了个表情包，坐在床边摸摸楚云凡的头，没成想把人吓醒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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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凡看到他在身边，马上松了一口气，眼角滑落生理性眼泪，“你还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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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江叙白看他暂时睡不着，抹掉他的眼泪，两人窝在一起，“想说点什么吗？现在就我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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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楚云凡枕在他的肩上，扯着被子遮住下半张脸，江叙白大学的时候选修过心理学，这是防备不安又抗拒交谈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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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楚云凡不愿意说，那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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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在车祸之前，也可能是车祸之后，总之……他从始至终就是个烂人，我才不要像他，谁都不能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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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叙白安安静静地听着，哪怕楚云凡的话没有明显的逻辑链条，他也只是坚定地握着他的手，不多问不多说，他知道楚云凡在努力向他敞开心扉，他也知道这会很痛苦、很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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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捏他的指腹，告诉他：我一直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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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感受的到，他跟姑父不一样，作为亲生父亲，甚至没有姑父对我好，我知道他不喜欢我，所以从来不多在他面前晃，我想着，井水不犯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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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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