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来,喜极而泣:“小姐您可算醒了!您昨日在花园假山后晕了过去,可吓死奴婢了。太医说您是忧思过度,开了安神汤呢。”
沈玉微抬手抚上胸口,那里平坦温热,没有狰狞的伤口。她再看自己的手,纤细白皙,指甲圆润饱满,哪有半分血痕?
“今日是……”
“今日是您及笄礼的前一日呀,小姐忘了?”
青禾端来汤药,“相爷和夫人都等着您呢。对了,昨日北境传来捷报,老将军率军击退了北狄的小规模侵扰呢!”
及笄礼前一日?沈玉微心头巨震,她竟真的回来了!回到了十五岁,回到了祖父尚在、沈家军未损、北境还未糜烂的时候!
这一年,顾昀川还是个寒门学子,靠着沈相的资助才得以入读国子监;这一年,柳如烟刚刚被接入相府,认作沈夫人的远房侄女,对着她还毕恭毕敬,未曾露出蛇蝎心肠;这一年,朝堂上两党相争初露端倪,父亲正为是否要将边防图呈给陛下而犹豫不决。
“汤药放下吧。”
沈玉微掀开被子坐起身,眼底的迷茫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寒意和决绝,“替我梳妆,我要去见父亲。”
铜镜里映出少女清丽的容颜,眉宇间尚带着未脱的稚气,可那双眼睛里,却藏着三十岁才有的沧桑与狠厉。沈玉微抚上镜中自己的脸颊,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顾昀川,柳如烟,还有那些藏在暗处的鬼魅,你们准备好了吗?这一世,我不仅要报私仇,更要守好这万里江山!
她记得,前世及笄礼上,顾昀川会献上一首惊艳四座的诗,博得当朝天子的侧目,也赢得了她的芳心。而那首诗,根本不是他所作,而是他剽窃了同窗的心血。更重要的是,那日父亲会在宴席上提及边防图之事,被混入宾客中的北狄细作听去,为日后的灾祸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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