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船而已,可以再造。”林老夫人不赞同儿子的观点,“人保下来便好,没人伤亡岂不是好事?同乡亲们也都能有交代,好歹全须全尾的把人从战场上带回来了!”
“是,阿娘说的对。”
林海疆总是这样,母亲说了什么,表面上应的可好,至于听或不听,就成了一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哎……”做母亲的也不好多说,林海疆自己的儿子都到了及冠的年纪,林老夫人也知道话多了反倒讨人嫌。
“阿娘,佑安呢?”林海疆的语气带着些许不耐烦。
要林海疆说,哪有什么体弱多病,战场上的战士浑身是伤,被海浪搅得吐的天昏地暗还能杀敌建功,怎么自己的儿子倒是这么娇惯?
“还在房里么?近来可有……”
林夫人的目光与依妈的目光隔空交会,得到了后者的首肯,这才悠悠开口:“阿疆,此事说来话长。”
“说来话长?”林海疆不知道自己不在的几个月里发生了多少翻天覆地的事,看向林夫人的目光惊疑里带着探究。
“夫人,且不管发生了什么,佑安如今在哪里?”
“佑安在校场。”
“校场?”自己这个儿子什么时候转性了?平日可不会主动去校场。
林海疆甚至有些不相信自家夫人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