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撑地,剧烈颤抖。
郑祁耶慌忙蹲身扶他:“长恭!你怎么了,是不是那酒……”?
高长恭猛地甩开她,咳如风中残烛。
“咳…噗……”捂嘴的手松开,一团刺目猩红赫然印在掌心!温热粘稠,如同地狱烙印。
他喘息着脱力后靠,倚着冰冷案腿,每一次吸气带着艰难哨音。怔怔看着掌心血污,手指一松,染血丝帕无声飘落,正盖在郑祁耶雪青色缠枝莲花裙裾上。
猩红污了洁净丝缎,烫穿了她的眼。
“殿下,”太监阴冷如地缝寒风的声音响起,“吉时……可耽误不得。陛下在邺城,等着回音呢。”手若有似无拂过腰间佩刀柄,鞘上金属在残余光线下反射冰冷寒芒。
郑祁耶目光从裙裾猩红移向高长恭惨白咳血的脸,再看向锦盒中盛满毒液的玉壶,太监的刀光与幽碧壶色在她眼中疯狂旋转交织!父亲枯槁的脸、母亲绝望的哭、族人惊恐的眼……还有眼前咳血却用眼神恳求她快走的男人……邺城阴影如冰冷巨手攫紧她的心脏!
“吉时……”她喃喃呓语,眼神骤然空洞疯狂。恐惧绝望爱恋被刀光点燃,烧成不顾一切的决绝!
太监再欲开口的瞬间——
郑祁耶动了,如扑火飞蛾,撕裂黑暗的闪电,扑向地上锦盒。
“你做什么?!”太监尖叫。
太迟!
她抓住冰冷碧玉壶,拔开塞子,在高长恭骤然紧缩的瞳孔注视下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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