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闲着。”陆远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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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闲下来之后我就不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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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谁会像我一样,面对着自己,就像面对着一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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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凡宇站在大厦30层的顶楼上,看着这个在夜幕中如同繁星闪烁的城市。现代文明已经掩盖掉了一切,过去的痕迹都荡然无存,回忆真的只是回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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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看了看脚边一大堆的烟头,在这里站着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可他却什么也没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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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身后有个沙哑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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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孟凡宇没回身,他不想看到身后的人,一眼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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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害怕吗。”身后的人嘎嘎地笑了起来,声音干瘪,像是被榨干了水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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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什么可害怕的东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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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凡宇淡淡地笑了笑,除了这份想丢也丢不掉的回忆,他再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一旦失无可失,也就无所畏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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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然有害怕的东西,有些事情超出你的想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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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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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该撑不住了不是么,那身体,”身后的人靠了过来,贴在他的耳后,仿佛在说一个秘密似的压低声音,“挑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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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这么说过,挑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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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凡宇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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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陆远,他们早就该从头来过,一切努力都将白费,可又正是因为是陆远,才让他们始终停在原地,进退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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