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3 仇恨（此章倒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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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下了楼梯，走到苏墨身边，看了看茶桌上放着的杯子，还是那种奇怪的绿色的茶。苏墨半眯着眼看着他拿起茶杯，嘴角有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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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喝吗？”陆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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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苏墨脚在地上轻轻点了一下，躺椅开始慢慢地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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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没多说什么，拿着杯子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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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味道也没有，像普通的水一样清淡。他刚想问这喝着有什么意思，却隐隐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感受。有些什么东西像是堵在胸口，让他呼吸有些不顺畅，一时间竟然有些思绪翻涌，心里各种滋味都冲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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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他盯着苏墨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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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过你的，灵魂。”苏墨随着椅子轻晃着，眼里闪着忽明忽灭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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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喝这些……灵魂，是为什么？”陆远皱皱眉，心里很不舒服，却又说不清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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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一辈子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都在这里，”苏墨往杯子里倒上水，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块暗绿色像糖块一样的东西，扔进水里之后立刻泛起一阵细小的水泡，水很快变成了绿色，“你能感觉到吧，是不是有点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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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有点吃惊，苏墨不这样说，他的确是没有反应过来，他现在的感觉正是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忽悲忽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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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问你喝它干嘛。”陆远深呼吸了一下，想摆脱离那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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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苏墨的声音很低，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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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被苏墨这种透着悲凉的语调弄得有些怅然，简单的两个字，活着。在他看来，苏墨明显不是一个“活着”的人，一个没有呼吸，没有心跳的人，却想要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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